记者 黄雷
临长江,长江水滋养了长江边的这一方人,武汉亦被称作江城。请允许我将江城喻为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一半是泼辣又直爽的,像尝了一颗小辣椒,让你感受到灼烈却欣喜于这似火热情;另一半是温婉且可人的,像嗅了东湖边的一株腊梅花,让你感受到清丽却又恋慕于她的坚强。江城的风貌如何,就让我娓娓道来。
纵观江城
我所感受到的武汉,是曾经码头文化带来的直率与坦荡。清人曾用“十里帆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霄明”的诗句将之喻为“不夜港”。尽管东方芝加哥的衰落,带走了曾叱咤于上个世纪,属于武汉的肝胆风云,却留下了经久不衰的文化底蕴。不是所有的过去都值得怀恋,也不是所有曾经的辉煌都会带来今日的风光。
由长江上望武汉两岸,滔滔江水在脚底滚滚飞逝。而南北两岸,汉口趾高气昂,汉阳灯火璀璨,武昌宁静腼腆。我并不想用别人的眼光去诠释江城,毕竟它是我的家乡。三镇的“爱情”是浪漫的,如果你不懂,也不需刻意去懂。武昌、汉口、汉阳这三块被长江和汉江隔开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生活节奏。偏偏是这样,也成就了一座城市。随着地铁时代的到来,三镇“异地恋”的难题逐步化解,分属长江两岸的江城被连结得更紧密。
活力江城
今年,仲量联行通过城市发展动力指数甄选出全球最具活力的20座城市,武汉跻身前五,并超过许多国际大都市。
尽管武汉属九省通衢,地域面积广阔,拥有着全国最先进的高校、人才与科技,但在市容上由于地理条件的分布,被分割成难以统一的几块,使武汉的建设难似北京和上海那样和谐整齐。如果说北京给人高贵的印象,上海繁华得令人向往,那么武汉就一定是位智者,聪慧地把汉口、汉阳、武昌三种不同文化内涵的群体融合在一起。这需要勇气,更是一种城市文化的特别存在。这种特别的文化存在,便是武汉的活力。
古语有云:“惟楚有才,于斯为盛。”透露出雄雄楚地人才遍地的意味。武汉作为楚地的一部分,自然地传承到楚人的才情,大楚文化早已沉浸其中,化三为一。楚文化的活力,让这座城市勇立潮头,敢为人先。武汉这片活力的大景象不依赖于重工业与城市建设,但城建景象却能折射出武汉的活力,而一座城市的活力彰显的往往是这座城市的潜力。
从上个世纪全国闻名的汉正街批发市场到如今的各种高新科技开发园,武汉在进步,且活力无限。
人到江城
有人说,武汉是座有“江湖气”的城市,“江湖气”似乎又是个毁誉参半的字眼,池莉也说过武汉是个江湖城市。我将“江湖气”翻译成“大众”、“市井”和“义气”。如果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么当你来到江城,遇到这儿的人,相处相知,你就不舍得相忘于江湖了。这大概正是缘于这股“江湖气”。
以精明而闻名的武汉人,在全国是没有好的口碑的。武汉人是豪爽精明的,懂得生活的细微末节。忽冷忽热的气候环境造就了武汉人的个性。如果你了解武汉人,又不太计较他们“恶劣”的态度,那么你就会发现其实他们是极好相处的,因为他们骨子里有一种率真的天性,有时甚至会有点像孩子。和他们相处要紧的是以心换心,打成一片。如果你真的和他们成了“梗朋友”,也就可以拍着他的肩膀揪着他的耳朵直呼他们。
武汉人的处世哲学比较朴素,而且大体上基于一种“江湖之道”。武汉人的确是比较“江湖”的,他们远不是“最市民化”的一族。尽管武汉建市已经很久,武汉人也都多少有些市民气,但他们骨子里却更向往江湖,无妨说是“身处闹市,心在江湖”。
舌尖江城
武汉人爱把自己称作“好吃佬”,如果你看过《舌尖上的中国2》,想必你对武汉人的过早习俗有些了解。民风传承,从古至今。一日三餐,过早尤为重要。
每天早上,你可以站大街边上看看:满大街的早点摊,满大街买早点的人,也有边走边吃的人。这就形成了独具一格的市井风俗图,别的城市没有。从小到大,我们都这么过早,摊子上买了,换着花样来迎接每个新的一天,反正早点品类是数之不尽的。
老汉口的夜,很长很长。武汉人爱宵夜,这样的饮食风格形成与曾经老汉口商埠繁荣密不可分。从黄昏直到深夜,满街华灯辉映,满楼歌舞管弦。好吃佬嘛,任哪样消遣都离不开“吃”字。生意过后,玩乐过后,身陷浮华的汉口人,需要宵夜来压压胃,来缓解这一天的忙碌。吉庆街大排档的喧嚣,让武汉的夜有了一股宵夜的味道,如果你嫌光吃不过瘾,那么你还可以请吉庆街的民间艺人跟你唱个小曲儿,各种曲风总有一款是你所爱。
从烧烤到小龙虾都是武汉人挥之不去的吃货情结,现在你走到武汉老城区的小街小巷,很快就可以找到地道的民间宵夜摊点。想吃清淡点,可以来碗排骨藕汤;想吃味重的话,让老板多给点辣椒就是了。物美价廉的宵夜,让你愿意在武汉的夜停留下来。
景之江城
古人崔颢一首《黄鹤楼》让黄鹤楼在历史的画卷里显得熠熠生辉,作为四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成为武汉之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若你登过黄鹤楼,还有很多武汉之景待你去赏玩。
武汉人的浪漫,总与长江还有大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脑海里想象一下画面,也是很小清新的一种场景。
如果我在武汉遇见你,我想陪你去汉口江滩看一场烟火,我会带你走走长江大桥,想要跟你厮守到老。也一定要去坐坐轮渡,拉着你的手,吹吹江风。待到深秋时分,我还要带你去看看江滩的芦苇,那是城市内最大的一片芦苇荡,在芦苇丛中给你拍照,陪你奔跑。如果你喜欢文艺小清新范,我会带你乘地铁到昙华林,点一杯摩卡,安静地陪你度过一个下午。武汉最美的是春天,我会避开武大的人潮,带你去磨山樱花园看樱花,带你爬磨山,带你坐索道,带你走东湖的栈桥,载你游东湖,陪你摸摸楚城墙。老汉口是曾经的租界,那里的建筑很美,具有着不可磨灭的历史感。平安夜,我可以带你到荣光堂听听赞美诗,逛逛江汉路步行街。我们一起去省博物馆、省美术馆,一起丰富阅历,感受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的别致之美实在说不完,很多藏起来的地方值得去感受一番,待你去发掘。作为千湖之市的武汉,我们的大学也坐落在最大的市内湖汤逊湖边,是不是很幸福呢?
世间,竟有江城这样的女子,既有女子天生的蕙质兰心,还有男儿般桀骜不驯。江城,是一位美人儿。书写一座城市,不想去写成一篇旅行攻略,每座城有每座城的灵魂,只言片语,娓娓道来的都是对这座城市的爱。